蔡维德：解读央行数字货币研究

图1: 里德定律：数字社会经济大爆发

2.2014年英国央行报告

2014年12月英国央行出的一份报道表示比特币后面没有价值，它后面也是无政府主义，是央行不喜悦的系统。但是该报告表示，比特币没有信用风险，没有流通性风险。英国央行表示发展了320年的央行货币却还有信用风险以及流动性风险，这说明现在的货币体系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英国央行认为应该发展数字英镑，这就是CBDC的起源。

图2：英国央行2014年论文封面

如果数字英镑启动，又没有信用风险，根据数字社会理论，信用货币必定有巨大红利，就是经济爆发。当时英国央行并没有提出这概念，但是我因为在2015年正好读到麻省理工学院的数字社会理论，立刻想到CBDC会带来巨大经济红利。而英国央行在2019年7月后来也承认这是他们推CBDC的重要原因。

图3:论文内表示比特币系统竟然没有信用和流动性风险

1.英国发展CBDC的原因（1）：取回监管权

英国央行发展CBDC的原因，是英国与中国一样大部分支付系统已经被第三方支付所占领。英国央行预备发展CBDC和这些公司竞争。

英国如果继续容许这样发展的话，大部分英国的经济活动都不在央行的管制之下，英国央行认为这是危险的，所以要用英国央行的力量把监管权拿回来。因为英国央行比第三方支付更加有信任度，老百姓会将支付功能从第三方支付转到英国央行，这是英国央行发展CBDC第一个原因。英国央行前行长Mark Carney在任期接近结束时发表演说，承认了发展CBDC就是为了拿回监管权。

当时他表示为了这目的，央行要让每个机构和个人都能在央行开账户，使用CBDC，有学者认为这是“大央行主义”。这主义给整个银行结构带来改变，因为传统上为个人、机构提供服务的是商业银行而不是央行。

英国央行还预备在CBDC后台建立一个大数据监管平台。

这个思想的正确性见仁见智，有些美国学者认为这思想是不好的，央行过分大，不是好事。但也有支持的学者。注意一下，英国央行一直保持着CBDC观点（英国央行的初心），虽然后来思想上有很多变化，但是这点从来没有改变过。

2.英国发展CBDC的原因（2）：增加英镑流动性

英国央行认为发展CBDC还可以增加法币英镑的流动性，提升国家金融竞争力，英国央行表示英镑应该可以有与比特币一样的流动。

2019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提出一个新概念叫做“合成CBDC”（Synthetic CBDC），英国央行认为这件事情是可行的，这样的话英国央行不需要来管理所有的账户，而是由私人公司来做。2019年他演讲时表示这合成CBDC平台或稳定币平台是“系统性重要”的平台，是世界金融的中心，这是数字货币区的一个重要的理论。2019年8月英国央行提出合成CBDC取代美元为世界储备货币。这代表英国还是看重合成CBDC这概念。

中国只有4家“系统性重要”银行，全世界只有非常少数家系统性重要银行，而英国央行认为这个平台是系统性重要平台，这可以看出他把CBDC的高度提到非常高。

他还表示CBDC是央行货币政策的工具。同时，央行除了做平台和支付，还要做贷款，整个金融中心就在上面了。可以看到英国央行的CBDC计划是一个宏远的计划。这些观点都出于2019年7月Mark Carney演讲“Enable, Empower, Ensure: A New Finance for the New Economy”。当时他正准备下台，而Libra正好出台，世界许多央行对Libra很紧张。他表示Libra是小案例，而英国央行的计划比这个大得多，因为CBDC计划会改变世界储备货币的地位。

他还表示新型的数字经济需要有新的央行，这个央行要能看到远大的目标，这个远大改革是从支付开始。而支付改革是从新架构（区块链）开始，由新架构到新支付，由新支付到CBDC或是稳定币，这时大量资金就随着经济活动被释放出来。最后这改革会到百行百业例如贷款业务。

3.发展CBDC最重要原因 （3）：促进经济发展

2019年7月的演讲还提到稳定币可以大量释放资金出来。他以USC联盟的稳定币来形容这场景。由于这稳定币的预备金存在央行，因此没有信用风险，数字稳定币可以实时结算，于是交易不需要像传统货币一样被搁置多时，于是大量货币可以释放出来，进入实体经济。而数字货币概念也可以适用在“数字资产”上，这意味着不只是数字货币，还延伸到各式各样的数字资产。这样整个国家经济体系都改变了！

例如证券可以使用区块链的智能合约技术，可以提高效率，降低交易对手方风险。他表示“这将释放数十亿英镑的资本和流动性”，因为它有信任机制，减少以前为了维持信任而增加的流程。

促进经济发展是英国发展CBDC最重要的原因。这信息一直到2019年7月演讲是才露出来。2021年6月7日，英国央行出报告再度肯定这理论，并且认为CBDC出现会完全改变英国经济体系！这样发展CBDC就成为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项目。

CBDC增加钞票的流动性但并不加印钞票，这是数字货币、数字资产的重要意义。2016年1月我曾向国开行的人员表示，如果使用区块链及相关技术，不需要印钞也可以释放大量资本。三年后的2019年英国央行行长也表示同一观点。如果大量资本放出来，在国内这会拉动国内经济，在国际上这增加国家货币在世界舞台上的竞争力。

英国央行行长演讲原文内，终于提出真正的想法：发展CBDC就是发展英国经济，这可以解释为什么过去英国央行几乎以全行之力推进CBDC。他的原话是：“这些联盟，例如USC， 提出使用央行支持的数字稳定币，可以实时结算。还也可适用在‘数字资产’——就是传统证券但使用区块链和智能合约技术。这可以提高运营效率和作业中的弹力，和降低交易对手的风险，释放数十亿英镑的资本和流动性可以用于其他生产用途。”（英文原文："These consortia, such as USC, propose to issue digital tokens that are fully backed by central bank money, allowing instant settlement. This could also plug into ‘tokenised assets’ – conventional securities also represented on blockchain and smart contracts. This can drive efficiency and resilience in operational processes and reduce counterparty risks in the system, unlocking billions of pounds in capital and liquidity that can be put to more productive uses."）

图5：金融改革路线图

区块链的出现改变支付体系，而央行支付的稳定币的高流动性使经济活动爆发。Mark Carney表示，因为区块链是一种共识经济，所以整个后台清算平台要有大改革，而这大改革就会变成一种新型的数字资产及智能合约。

我常常提到，数字货币战争是三部曲，第一步是支付，第二步是银行改革，也就是稳定币和后台改革，第三步是数字资产。这样一个路线图在2015年已经存在，但到2019年7月才被讲出来。

4.商业银行的困境

2015年英国央行提出了一个可能存在的弱点，经济危机时客户会把银行存款变成CBDC，所以银行可能会没有存款。对于这个潜在的问题，直到今天还在讨论。

2020年美联储的研究结论是，以后商业银行没有存款，这样商业银行可能就不需要存在了。有人认为商业银行需要存在，也有人认为不应为了商业银行放弃CBDC，这就形成了强烈的不同观点。美联储仍在研究是否要做下去，因为这一步影响重大，可能会影响到银行结构和市场结构。

美联储在2021年5月并没有把这问题列为重要问题。表示这问题不是那么重要。而英国央行在2021年6月也出报告认为这问题不是那么严重。这些都会在第9讲谈到。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美联储、美国财政部、欧洲央行有不同的观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认为银行可以更改业务范围，美国财政部持有正面态度并认为银行改变是利好银行的。

5.天下金融，唯快不破

类似于《功夫》电影中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英国央行做CBDC体现了“天下金融、唯快不破”的思想。英国央行表示数字货币的流动性高，交易速度快，在交易速度快的时候经济就会大爆发，它的高速源自于区块链维持的信任制度。区块链的改革是从支付开始的，支付的改革是从后台系统进行改革，所以整个后台的系统要改变。

2018年我最关心的问题是，后台系统怎样用区块链去做。有人认为如果全面改为区块链，这只是改革的第二步，到最后金融市场将全面改革。

图6：天下金融，唯快不破：金融速度有如电影中的功夫速度

英国央行之所以愿意付出改变银行结构的代价而推出CBDC，是因为这可能是一个巨大的经济爆发点。英国商业银行虽然被改革，但也会因为国家经济好转而得到利益。

6.一图了解英国央行的整体CBDC计划

2020年3月英国央行的报告表示CBDC有几个重要的目的地。

图7：英国央行整体计划

第一，提供更有弹性的支付场景。

第二，避免新型私人货币的风险，也就是打击第三方支付。现在央行认为第三方支付或其他稳定币都可能是其敌人。

第三，支持支付领域的竞争、效率与创新。英国央行发行CBDC的目的就是求快，所以它支持效率以及创新，然后又保持了信任。

第四，满足未来数字经济的支付需求。未来数字资产与数字货币的相连会是一个巨大的突破。整体来讲，这是世界货币300年来最大的一次改革。

第五，改进央行货币的有效性和可用性。央行可以把使用数字货币当做它的货币政策，数字货币可以横行到全世界。

第六，解决现金使用减少的影响。现金可以慢慢被大量取代，同时现金是永远会存在的。

第七，作为更好的跨境支付的基础，在国际金融贸易上做数字法币的大竞争。

7.数字货币流动性高的多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2020年收集的数据表示数字货币的流动性比传统银行货币的流动性高的多，并不属于同一个量级。

图8：银行货币的速度从1.8到3

流通性高10%就已经可以爆发出巨大的经济力量，但是2020年年底的数据是数字货币流通性会高出20倍，这意味着数字货币的力量是极大的，不发展数字货币反而意味落后。不需要印钞票而是要增加流动性，这是一种全盘新型的看法。

图9：这里数字货币的速度远远超过银行货币的速度

从股票市场来看，以当时美国的软件公司Salesforce和微软为例，微软赚1块钱它的市值可能是X块，但Salesforce赚1块钱它的市值是微软的多倍。赚的都是1块钱，但是Salesforce的市值是微软的多倍，这是因为当时的Salesforce是成长型，微软是稳定型，市值乘数是不一样。

由于极高的流动性，很多数字代币市价是对等股票的许多倍市价。上面两张图表可以看到速度可以是77、159、64，而银行货币是3、2.5、2.2，最高与最低的差距至少是20倍（64/3），差距高的高达80倍。这表示新型数字金融的价值远远高于传统金融，也证实了英国央行2015年做CBDC的理论基础。

8.英国央行CBDC项目部署

关于CBDC的运行模型，英国做了RSCoin，但这个模式太像比特币，与CBDC差距太大。

2018年他们又做了通用的数字货币模型，这个通用的模型后来成了2019年“823”演讲中合成霸权数字货币模型的雏形。

英国央行找了一些经济学者做宏观经济学分析，分析认为CBDC可以有不同的货币政策，可以提高经营效益。

RTGS全额实时结算系统可以说是英国央行最失败的一个项目，失败之后他们又开启了USC项目。

英国提出了沙盒计划，这受到了美国的批评，美国认为成年人守法，孩童才玩沙盒。英国央行的沙盒计划基本上不是监管报告而是学习报告。2021年英国提出全面更改整个沙盒计划，改叫做“扩展盒”（scale-box），它是永远开放的，而且英国开出绿色通道让这些公司可以很快地上市。

9.Fnality稳定币USC

我曾与Fnality的CCO交谈数小时，他的一些观点设计与英国央行的思想相似。他们并不改变货币政策，只是把资金放在央行里，用高速的跨境支付，他们希望交易能够在几秒或者一秒之内全部结束，当时有5个法币愿意尝试。

图10：Fnality系统架构：资金留在央行

为了慎重起见，他们只允许系统性重要银行参与，当时参与的系统性重要银行有16家。

图11：2019年我们拜访英国Fnality 公司讨论数字货币

CBDC有零售的，个人与机构都可以使用；还有批发的，只有银行或特许机构可以使用；还有合成的，这是IMF提出的概念，由机构（或是银行）发行管理，但资金存在央行里面。

有合规稳定币，比如由脸书、机构或银行发行，并有类似银行的监管；也有不合规的稳定币，在地下经济使用。

CBDC可以基于Token或基于账本，如果重视隐私就一定要基于Token，如果重视监管就要基于账本。这是CBDC的一个传统分类。

1.不同机构需要不同CBDC

世界许多央行，但是他们的观点都不是一样。例如英国央行不只是个央行，还是个监管机构。他们的CBDC是大央行主义，大央行主义是指央行预备提供服务给所有机构和个人。

欧洲央行是许多国联盟的央行，下面还有国家央行，国家央行在欧洲央行是有话语权的，彼此之间相互牵制。欧洲央行表示不接受批发的CBDC，批发的CBDC对机构有益而对老百姓无益，所以他们否定了起初的一些批发稳定币或是批发CBDC。

国际清算银行是世界许多央行的银行，它十分保守并十分重视监管，它不接受合成CBDC。

IMF既有黄金，又有SDR一揽子货币，在过去几年经常提出新观点，例如2019年提出合成CBDC，也提出以后商业银行会消失。美国一些银行对IMF的意见就很大，认为IMF观点有一些疯狂。IMF与英国央行一样，经常提出新观点。不论后来证实正确或是错误，这两个机构最前沿。2020年年底IMF提出应该重新开布雷顿森林会议，并重构整个国际货币体系（备注：这观点非常有挑战性，由于提出更改现有的货币体系）。他们认为世界货币体系有问题，重新建立一个国际货币体系可能是必要的，当时美联储由于疫情大量印美元，而比特币同时间成功挑战98%的法币。IMF同时发布报告认为数字货币对世界宏观经济影响的空前的，完全推翻科技不能改变金融的观点（而IMF的最主要的经济理论是数字货币区）。

数字美元(Digital Dollar)项目是美国民间的项目，他们认为任何数字货币都必须用token，不用token就不是数字货币，观点强硬。

这样看来，人们对CBDC观点存在非常大的差异，关于整个银行结构等各方面的观点都存在非常大的差异。

2.讨论

美联储很少发CBDC的文章，但美联储2020年12月发了一篇重要文章，该文章表示基于token或基于账本的CBDC其实是没有意义的。美联储表示，如果看了数字货币软件的整体设计，就知道所谓的token也是账户，token只是账户的一种，一些央行学者说“要token不要账户”的观点似乎不合逻辑。

图12：美联储发布的论文，认为有一些讨论根据不够

美联储的一个重要观点是系统的整体设计真正决定了货币政策，并决定是使用token还是使用账户。

关于“数字货币”，他们认为有2个说法，一个是央行学者的观点，另外一个是计算机学者的观点，这两派都使用一样名词，但讲的意义并不一样。美联储表示，数字货币是受科技影响的，科技真正决定了CBDC或数字货币的特性，不是传统央行经济学的理论，由于这些理论大多是数字货币还没有出现时就有的理论，和数字货币无关。

美国的监管科技在2020年有巨大的进步，进步到连暗网都不接受比特币的程度。使用token的数字货币的每一笔交易都会被美国央行知道，完全没有隐私性，所以认为必须使用token的CBDC被认为是没有意义的。科技改变了经济理论，改变了银行结构，同时科技还决定了数字货币的隐私性。

1.美联储的觉醒之路

2015年到2016年，美联储对CBDC的计划视而不见，相关讨论非常少，当时的情况是民间对此重视但美联储不看重。2017年到2019年8月，美联储仅勉强学习。欧洲央行、加拿大央行等做实验时，美联储表示仅参与讨论，但美联储不开发，也不做实验。

2019年8月英国央行对美联储表示，数字货币会取代美元从而成为世界货币，这唤起了美国的重视。自此，美联储非常认真地研究数字货币，比如对数字货币区理论进行了连续22个月的研究。美联储连续数月都在演讲讨论数字货币，这意味着美联储确实认真研究。

美国在2019年发动了新型货币战争，并以监管先行，大型科技公司开始大量收集数据，数字代币市场突然变的非常庞大。美国国税局2021年表示，所有用比特币赚的钱应该在美国国税局纳税，并且和美国重要网络科技公司合作，比特币已经没有任何隐私权！

2020年年末数字代币暴涨，虽然数字代币市值总量远低于许多国家的法币（例如日元）等市值，但英国央行开启CBDC最主要的原因是货币流动性而不是市值总量。美国在2020年11月发现数字代币流动性已经超过了英镑、俄罗斯卢布的流动性总和，是世界第六大流动货币，当时一些美国金融机构发出警告，认为这严重影响到世界所有法币（包括美元、欧元、人民币、日元、英镑等）。

后来随着比特币继续上涨，超过了印度卢比、日元，美联储终于在2021年2月承认美元受到比特币的挑战。如果对比市值，根本没有形成挑战，但如果对比流动性，已经形成了严重挑战！事实上如果比特币继续上涨，比特币流动性很快就要超过美元的流动性。一旦超过，等于比特币挑战世界法币成功，世界需要一个新的货币体系。世界大部分央行都不会同意这情况发生的。哈佛大学Rogoff 教授在2021年2月特别提出严重警告（他也是2019年11月发起新型数字货币战争的教授），认为国家央行绝对不会容许比特币挑战他们。我们从2020年11月也一直提这是严肃问题。

图13：哈佛大学教授2021年2月严厉警告

整个金融体系、货币体系不只关注市值总量，还关注流动性。比特币曾经一度是世界第三大流动货币，这足够警醒全世界所有国家的央行。

美联储的观点从以前认为的不重要，到后来的勉强学习，再到认为重要并要认真学习，再到现在的强烈重视，态度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2.数字货币影响美国最大

摩根大通银行2021年2月的一篇报告表示，美国是因数字货币的颠覆性而遭受损失最大的国家，因为美元市世界储备货币。所以美国必须在CBDC领先世界。

3.MIT汉密尔项目（Project Hamilton）

2021年5月末美联储宣布了汉密尔顿计划，英文为Project Hamilton。而美国有两位出名的Hamilton：

• 第一位Alexander Hamilton是美国第一任财政部长，美国国家银行第一任行长，美国创始人之一；

• 而第2位是Margaret Hamilton是一名参与美国太空软件开发的软件工程师，她开启High Order Software (HOS) 软件工程科技，和我们很熟，我们几年前还特别拜访 Margaret Hamilton 3天，和她谈软件工程科技。

Project Hamilton是金融与科技的合并，是Alexander Hamilton和Margaret Hamilton的合并。不过，由于Project Hamilton的相关资料很少，这个计划的规模和重要性现在还是未知的。

4.2021年5月24日美联储的4个课题

第一，英国CBDC排挤私人货币，这一点美联储认同。美联储表示要排挤私人货币。第二，美联储表示如何从现在旧的金融系统转成新型数字金融、数字货币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题目。第三是跨境支付的竞争。第四是扩大市场。

可以看出，美联储的观点与英国央行的观点已经趋于一致了。

5.麻省理工学院数字货币模型

汉密尔顿计划的合作方是麻省理工学院（MIT），下图是麻省理工学院提出的像蜂窝型的CBDC模型，它的CBDC模型与传统的CBDC模型是不一样的。

图14：麻省理工学院研究员Ali，以前就职于英国央行

其发明人是Ali，他是原来英国CBDC的推动者，在2014年写下重要文章改变数字货币历史，这篇文章也是我们在第一讲和这讲引用的文章。

图15：麻省理工学院提出的CBDC模型

该模型与我2016年看到的日本NEC的卫星链数字货币模型类似，都是六角形的蜂窝模型，是自然界的架构。这些模型我们研究过，在贵阳和李市长讨论过。关于此模型是否会是美联储的实验计划，这还是未知的。

图16：日本卫星链架构

6.Dante Disparte的批评，认为美国领先

2021年5月17日美联储发表演说时，脸书前经理Dante Disparte发表了不同的观点，他批评CBDC，尤其是批评美联储，他以前也严厉地批评过以太坊（认为以太坊根本不是数字支付系统，而是封闭式的交换系统）。

图17：Dante Disparte观点经常尖锐

Dante Disparte的一个观点是，美国在数字货币方面是领先的，是世界的创新中心。以前他是脸书代表，有不同的表述，是为了表现中国的领先而让美国国会批准项目。现在他已经离开脸书，他表示其实美国在数字货币上领先世界。他的一个重要支持观点是在没有政府支持的情况下美国数字货币产业竟然产生了2万亿美元市值，这一点可以反映出美国数字货币的活泼性。

他的另一个观点是，现在需要提升银行和支付体系，提高互操作性和开放银行标准，这与英国央行后台系统的改革是一致的。他认为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前台和后台的系统都打通，在价值转移和开放金融服务商方面应该有重大的创新。这点他的观点和英国央行一致。

他还认为美国现在的银行系统是太旧了，早应该更新换代；而且监管制度也过于旧，应该全面网络化而不是传统的中心化思想。他的观点与英国央行、美国监管科技公司，和我们想法一致。

这是全欧盟的大改革

2021年德国银行协会写给欧洲央行的一封公开信表示：

第一，CBDC计划是一个很大的计划，大到整个欧盟的所有企业都会参与，包括卖大米的、做清洁的、做医药的、银行等所有的机构单位。

第二，欧洲搞数字欧元要对货币系统、央行与商业银行的结构、支付系统等进行全体大改革。它还表示商业银行必须能够参与数字欧元作业，欧洲央行不能把商业银行踢掉。

第三，必须坚持商业银行继续贷款。

第四，任何数字欧元必须融合在现代支付体系、以及现在各式各样的银行系统里。

第五，文件处理系统非常重要，欧洲国家众多，文件非常重要。

第六，可编程交易与可编程货币不同。一般来讲，智能合约是可编程的交易。货币本身要自带智能合约，其与交易系统的智能合约是分开的，这两个智能合约在作业中合作。

1.货币战争是软件大战

2020年脸书出Libra2.0时，德国银行表示脸书出的稳定币不是最厉害的，而新型数字货币大战是智能合约大战，是软件大战。

美国关注互链网，英国关注大央行，德国关注智能合约，可以看到大家的观点不太一致，但把所有的观点结合在一起就可以有更加全面的认识。

2.数字货币区大战：整个区域都受影响

德国银行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就是，CBDC是整个欧盟体系中每一个机构都会参与的一次货币大改革。这不是只是银行界大事，而是整个社会的大事。德国银行请欧洲央行务必小心，务必积极处理，务必站在世界科技的尖端。

来源：蔡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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